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
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
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,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,很快走上前来,将她拥入了怀中。
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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