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景厘走上前来,放下手中的袋子,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道:你们聊什么啦?怎么这么严肃?爸爸,你是不是趁我不在,审我男朋友呢?怎么样,他过关了吗?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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