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在将那份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,傅城予忽然抬起头来。
我知道你不想见我,也未必想听我说话,可我却有太多的话想说,思来想去,只能以笔述之。
所以后来当萧泰明打着我的名号乱来,以致于他们父女起冲突,她发生车祸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,她其实还是从前的萧冉,是我把她想得过于不堪。
求你帮他解决他那些破事吧?顾倾尔说,求你借他钱,还是求你多给点钱?他能这么快闻着味跑来求你,说明你已经帮过他了,对吧?
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
因为他看得出来,她并不是为了激他随便说说,她是认真的。
所以在那个时候,他们达成了等她毕业就结束这段关系的共识。
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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